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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武汉舰船博物馆何志标:绘制中国的大航海时代

    www.zjcsc.org更新日期:2013-10-24 10:59点击:390次来源:

      何志标在讲解中国船史。本报记者钱烨摄

      长江商报消息武汉“舰船博物馆”有个与船为伍的人

      何志标武汉船舶职业技术学院副教授,曾主持筹建武汉船院“舰船博物馆”。自称船史研究“业余爱好者”。

      与武汉船舶职业技术学院的船史研究专家何志标的结识,是在两年前《长江地理》关于汉川丁集木船制作的传统工艺采访中。我们探讨了这些散落在江汉平原众多湖泊河道内极不起眼的“划子”的历史,它们可能与生活在江汉平原上古老先人一样漫长。

      何志标说自己是船史研究的“业余爱好者”。目前国内尚无对古代造船进行专门研究的机构或者学科,古代船只出土的困难以及记载资料的匮乏,使得中国古代精湛的造船技术与航海术濒临失传。

      在武汉船院“舰船博物馆”陈列室内,何志标为我们描绘着中国古代的大航海时代。

      本报记者钱烨

      实习生姚重阳隗延章

      收藏船模:复原遗失的中国海洋文明

      那些收藏在玻璃展柜里的古代木船复制品,在武汉船舶职业技术学院“舰船博物馆”可以看到。作为博物馆筹建者之一,何志标很乐意为我们讲解那些船的年代、历史、结构。

      例如那艘停靠在博物馆门首的郑和宝船,是纪念郑和下西洋600周年时,船院提供图纸并找到在汉的一位雕刻大师制作的“郑和下西洋”的一艘仿制品。9桅12帆,长宽比超过了常规造船的极限,“也许是为了抵挡远洋航行中的巨浪,所以把船造得很宽”,但这样做会减慢船的速度。

      按理说,一艘船的外形越长,速度越快,“就像这艘广船,”何志标指着另一艘木船,“它的底部为了防止在海洋中发生横漂而插入插板,非常聪明的做法。”

      博物馆收藏的木船主要是明代造船工艺巅峰时期的三大代表性海船——沙船、福船、广船。

      “沙船的船底较平,适合在浅海区航行,而尖底的福船或者广船,却可以斩江劈浪,在大海中远行无阻。”何志标认为,明代初期中国进入了大航海时代,郑和的航海船队跨过了印度洋,第一次驶抵了非洲东海岸的大陆。文献记载中的郑和宝船,长度超过125米,宽也有51米,高20多米,“这在现代都可以算是大型船只”。

      但这种盛况只是昙花一现,“明代后来的皇帝与历来的王朝一样,眼睛只盯着内陆,更加辽阔的海洋却被他们放弃了”。

      何志标希望通过对船史的仔细研究,找到这种海洋文化在明代后期丧失的原因。

      追寻船史:与古人一起畅游江河

      十多年的研究让何志标也发现了很多有趣的船史。“很显然,人们很早就学会了用木筏、独木舟或者是晒干的葫芦、吹满空气的羊皮囊渡河而去。”何志标说,这些简单的渡水方式至今仍然可以在陕甘、云贵山区看到。

      早在渡水工具以船的形式出现之前,古人已经在内河、湖泊中肆意畅游了。上世纪80年代,生活在武汉鹦鹉洲、白沙洲的湖南人,还利用竹筏、木材的浮力,过沅江,出洞庭,至武汉,以“放排”为生。

      现代船的形态至少出现到3500年前。一个有力的证据是中国甲骨文中的“舟”字已经是船的样子,而更早出现被誉为船的雏形的独木舟,早在7500年前,就已经在浙江内河中出现。

      受限于现代出土实物的证明,中国船史的开端被推迟在3500年之前,而稍后的春秋时期,古代的造船业已经可以为那些充满野心的诸侯国建造被称为“翼”的、满载士兵的战船了。

      武汉船院的“舰船博物馆”展厅内也收藏了这种战船。相比于对面展厅内三国时期火烧赤壁中上演惊世之战的“斗船”,它的体形小得多,而且被塑造成一条龙的形状。

      到了汉代,中国的造船工艺已经很齐全,汉墓中出土的一个船的陶模,已经能够说明。“那个时期的船只结构已经很齐全了,”并且发明了能够控制船行方向的舵,“要知道这一项技术发明比西方早了1000多年。”

      除了舵,中国人还发明了橹,俗话说“一橹抵三桨”,何志标说,这个是中国船史中特有的发明。

      “中国人远洋航行使用的是硬帆,可以获得更快的速度。”说到这点,中国的帆船比西方快不少,而且硬帆可以通过走之字形路线逆风而行,中国人最早发明了指南针,船只可以大胆地进入远海。“舰船博物馆”展出的指南针,是一根磁针穿在漂浮在一碗水中的灯芯草上,“这就是最早的航海指南术,简单实用”。

      水密舱也是中国人首先发明的,即使船舱破损,也是多舱相隔,不会沉没。“由此,到了唐宋两代,中国内河与临海的船只就开始大型化了”,由于对外贸易,特别是“海上丝绸之路”的兴起,越来越多的中国丝绸与瓷器用船销往国外。

      寻访船术:

      几条简单的规律,

      便可造出媲美现代的船只

      何志标是在大学期间听着船史的选修课才开始研究中国船史的。他年轻时选择船舶制造专业,与现在的学生一样,“为了就业”,后来开设选修课,却没想到“学生比想象中多很多,每次教室都人满为患”。

      何志标说,目前国内从事船史研究的人可谓寥寥,很多船史的空白需要填补。而船体出土的困难,古人书籍中记载资料的匮乏,让人望而却步。

      2005年,中国船史研究会吸纳了何志标作为会员。为了研究船史,何志标跑到很多地方观察出土的船只文物,通过与古建筑建造的比较,何志标发现,古代造船的工人中曾有一套很简单的制作规律,口口相传。

      “现代造船业都是经过计算机精密计算后制作的”,而在古代,工人只需要掌握几条简单的规律,就能造出可以媲美现代造船技术的船只,而且处处比例,恰到好处。

      何志标迫切希望找到这种失传的手艺,他曾深入江浙一带调查尚在生产木船的手工艺人,而古代的造船术也像其他传统手工业一样一蹶不振。

      问到关于武汉地区的古代漕运、船只史时,何志标坦承这方面还是一个空白。目前船史研究学会主要集中在大型海船的研究,虽然江汉平原众多的江河湖泊孕育了丰富的漕运、码头文化,仍然无人对散落各地的木船立项调查,更别说那些造船的手工艺人。

      何志标说,武汉段的长江航道曾经是很繁忙的。在鄂州出土一截竹子,记录着春秋时期鄂州江段就已经实行管控,“一年只有150艘船通过长江进入沅江、赣江的权限”。

      而在100年间消失的“汉口帆船”,也甚是出名。不过随着公路、铁路的畅通,这种畅行在汉江、长江,沟通陕西、河南、长江中下游地区的商贸物品集运的内河运船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。“如果我们不加快研究脚步,历史的真相会消失得更快。”

     

   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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